双 燕(墨彩)
画家画语:《双燕》着力于平面分割,几何形组合,横向的长线及白块与纵向的短黑块之间形成强对照。蒙德里安画面的几何组合追求简约、单纯之美,但其情意之透露过于含糊,甚至等于零。《双燕》明确表达东方情思,即使双燕飞去,乡情依然。横与直、黑与白的对比美在《双燕》中获得成功后,便成为长留我心头的艺术眼目。
摄影:吴冠中画作(三)
《岁月无痕》作品№2412
吴冠中在20世纪50-70年代,致力于风景油画创作,并进行油画民族化的探索。从70年代起,渐渐兼事中国画创作。他力图运用中国传统材料工具表现现代精神,并探求中国画的革新。他的水墨画构思新颖,章法别致,善于将诗情画意通过点、线、面的交织而表现出来。他喜欢简括对象,以半抽象的形态表现大自然音乐般的律动和相应的心理感受。既富东方传统意趣,又具时代特征,令观者耳目一新。
春 风 画家画语:风筝启示了空间与构成,是春风展现了风筝。我看到上下左右穿行的风筝,远近大小的风筝,风筝象形:蝴蝶、老鹰、月亮……但升入太空,无非是方、圆块状,或星星点点。在太空的白纸上,有谁在摆布棋局,计算虚实。线不易看清,看不清线也看得分明风筝的飘忽,块状在转移。我怀孕了,黑块在白底上迂回穿插,令我感到腹中阵痛,丝丝之线又时时牵动我的脉搏。块面之散布、排列、动向、相互呼应,更加姻缘之线的交错,这看似简单的画面令我深深陶醉。画面的黑与白之间的比重、较量,及形的对照,是否与数学有关,或者是数学在隐秘中指引感觉,而感觉也曾启迪过数学。
有人怀疑我为《风筝不断线》作图,非也。
播(水墨) 画家画语:满天星斗,是“点”布满太空所赋予之美感。大珠小珠落玉盘,白居易写音乐之美,无意中突出了运动中的大点小点之绘画美。如真有天女散花,她即便散的是纸团、碎片,同样绘写出了寰宇飞花的美感效果。这类美感均诞生于大大小小的点之群在空间中的扩散与展拓。这扩散与展拓,我曾在自己的作品《中国城》中遭遇,在《苗圃》中窥见。今日挥毫,却潜伏着播种之冲动,画成,命名为《播》。
建楼曲(水墨设色) 画家画语:许多脚手架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,繁杂多样的造型美的印象,但如今少见了,因建楼时外部都被包封起来,不让人看分娩了。我记下脚手架的时代与生命,命名建楼曲。
中国城 画家画语:白墙黑顶方门窗,百姓家家勤砌房。密密麻麻如迷宫,方方正正似围城。莫道住户杂,藏龙卧虎中国人。
滨海楼红 画家画语:沧海与桑田都是人世具象,我画过许多桑田,也画过许多沧海,现成的桑田与沧海,写其貌,传其神,总不失为大地景色,生活情调。
渔 港(水墨) 画家画语:我想表现风浪袭击时渔船进港的紧张和活跃气氛。那幅《渔港》作于80年代,来源于浙江石塘,当时赶着风暴欲来的坏天气爬上山头,先用素描作速写,返京后再凭记忆中的感受用墨彩完成。“动”与“密”是画面表现的目标,表现这目标依凭两个主要手法:船之黑块分布与浪之灰线缠绕。船上尖尖的桅杆之垂直细线彼此相呼应,也许仿效弹奏琴弦时之松紧;墨点似乎都属穿梭的小舢板,其轻重与散泼也许仿效了锣鼓的击打。是闹剧,作者恣意怂恿其闹,但竭力控制闹中的秩序。远处依傍礁石的小屋本是瞭望的哨所吧,但如今则担任着艺术秩序的警卫。
船是写意的,泼墨挟色点,点泼于运动之中。细细描画船群,则要待风暴的宁静时刻,你不要爱风浪!
春 曲(水墨设色) 画家画语:我在国内曾长期被批判为形式主义者,在这种背景下,我行我素,走自己的羊肠小路,避人耳目。历史造成了我生活的坎坷,历史又赐予了我对艺术忠贞的条件,无奈文艺之神没有赋予我才能,我报以苦劳。
春 燕 流 连
画家画语:年光的流逝看不见,摸不着,只留下了枯藤残叶。流动的线、断断续续的点、出没无常的形、彩色的跳跃与跌落……当她们相互拥抱在同一空间,映入了同一画面,似纷乱。
硕 果(素描)
画家画语:梵高不倦地画向日葵。当他说:“黄色何其美!”这不仅仅是画家感觉的反应,其间包含着宗教信仰的感情。对于他,黄色是太阳之光,光和热的象征。
梵高的向日葵岂有种子?
我竭力刻画此微观中之宏观,有形中之无形,千军万马之奔腾却未超越黑、白、灰之网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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